黄田湖饱经风霜话古今
黄田湖,曾是沙窝乡村民心中的母亲湖,它物产丰富,水草繁茂,鱼虾、莲藕和菱角,养育了周边世世代代的村民。而如今,黄田湖被纵横交错的大网分割,被藏匿的废水日夜侵袭、熏染,曾经的一泓碧水正被慢慢抹去,失去光泽……
8月13日,雨霁。立秋后的一场小雨,使得黄田湖湖水变得灰黄。沿岸树不高,影朦胧,远处被雨洗过的丛丛墨绿,如写意画,偶见零星的苍鹭和野鸭从湖面飞过。
72岁的龚有圆,是沙窝乡加奖村人,上届村里的老支书。他的家离湖不到50米,是喝着黄田湖的水长大的。知道记者来探访黄田湖,老人很是激动,用粗哑的嗓音,向我们道述黄田湖的过往今生。
“相传黄田湖的来由与明末清初两位老人有关。”一开始,老人就迫不及待地告诉记者黄田湖的美丽传说。以前,黄田湖是一块荒草之地,不产粮食。一天,有黄氏、田氏两位老人到此,觉得此处甚好,便把它作为自己的林场。后来二老辞官归隐,此处变为了放马场,在二老的精心打理下,草儿长得绿油油,马儿养得肥胖胖,许多爱马人士争相前来买马。后来二老相继驾鹤西游,这个地方又被荒芜下来。每逢汛期,大水来袭,洪水淹没了马场变成了湖,湖中的鱼儿长得肥壮、鲜美,吸引了许多渔民前来捕捞,慢慢地周边开始有了常住居民,形成村落。人们为了纪念这两位老人便用他们的姓氏为湖取名。
过去的黄田湖是美丽的,在老人的记忆里,儿时的黄田湖水质洁净,生活用水可直接提取。“那时生态好,鲜鱼种类繁多,不光本乡的捕鱼队来捕鱼,就连杨叶镇的村民都要过来分一杯羹。而且湖里件件是宝,芦苇芦絮可供扎棚、编席、填枕,水草可供沤肥,篙草可用作畜禽的饲料,枯荷败叶也是农家炒菜做饭上好的燃料,钓上来的鱼鲜美可口,不像现在一股煤油味。”老人笑道,小时候自己最喜欢做的事便是倚着门栏向湖面张望,那里展现的是湖区生活的场景。渡船来回、渔船游弋、采莲船出没,展现出一幅幅田园牧歌式的轻松画卷。
然而这一切美景,却随着上世纪70年代的围湖造田,建大堤、抽湖水、种水稻而永远保留在老人的记忆中。
沿着黄田湖漫步前行,四周是一片片农田,放眼望去,两处田埂将湖面一分为三。
“原来这一片全是湖泊,曾与走马湖、花家湖、黄山湖融为一体,不像现在被分割。”随行的加奖村现任村委会主任龚友明告诉记者,自从上世纪70年代末掀起一阵围湖造田的风气之后,乡里组织农民砍树、斩草、平坟、填滩,逐渐将黄田湖四周的丘陵和边滩整成农田,至此生态遭到破坏,每到汛期,洪水来袭,湖水泛滥成灾,这时群众又响应号召,退田还湖,一直从花湖、汀祖、杨叶、燕矶、沙窝沿线开始退田。上世纪80年代,乡镇又开始组织养鱼队养鱼,但养鱼队的村民却只将地势低洼的田地开挖成湖或沿湖种田,至此黄田湖被分成上、中、下三段,湖面也因此缩小了100多亩。直到1997年,乡里又把湖分给农户承包,养鱼或者种植其他水产品。
“现在,黄田湖又面临着两大问题:一是沿湖的大理石加工厂、煤机厂、制锅厂等企业带来的工业污水和周围居民的生活污水,这些污水没经过处理便直接排入湖中;二是一些养鱼承包户,为了利益,投肥养鱼造成了水体污染。”昔日的碧水蓝天早已不再,谈及黄田湖的现状,龚友明痛心疾首。
对于黄田湖的治理与保护,沙窝乡还算“醒得早”。
“为了改变家园,我们广泛宣传,引导村民自觉保护母亲湖。”龚友明告诉记者,现在村里已成立湖水资源保护队,有专职清洁员,每月定期清理湖面垃圾,湖水水质明显得到好转。但这远远不够,恢复母亲湖的容颜,还需其他村一起努力。
“近年来,针对黄田湖治污,我乡大力实施花马湖流域农业面源污染控制工程。同时编制全乡畜禽养殖规划,将黄田湖沿湖、支湖500米及水库沿岸200米范围内划为畜禽养殖禁养区,对禁养区内原有的畜禽养殖场,与环保等部门联合执法,目前治理取得了一定成效。”沙窝乡党委书记、黄田湖岸线长白丁说。
谈及下一步,白丁表示,首先要努力实现雨污分流,防止工业污染进入黄田湖。由于我乡是农业大乡,要加大沿湖基本农田使用农药、化肥区域的监管。其次要在黄田湖全流域内加快发展农业清洁生产,积极引导和鼓励农民使用测土配方施肥、病虫害综合防治、生物防治和精准施药等技术,采取灌排分离等措施控制农田氮、磷流失,推广使用生物农药或高效、低毒、低残留农药;大力推广秸秆还田、还地技术,减少焚烧产生的污染。在生活污水的排放管理上,加大农村污水管网建设,引进、推行高效藻类稳定塘系统、土壤渗滤技术和人工湿地处理技术科学处理农村生活污水。
饱经风霜的黄田湖,相信在不久的将来,将恢复往日的神采,以碧波粼粼、荷花盛开的模样展示在世人面前。
湖长:鄂城区区委常委、宣传部长严莉
岸线长:沙窝乡党委书记白丁
面积:1.36平方公里
位置:鄂城区沙窝乡
转自2014年8月26日《鄂州日报》,文/记者陈远程、王凤玲,图/记者方仲华、陈曦。鄂州市湖泊管理局协办。